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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四章 女人,你這是欲情故縱?你心裏還是有本王的對吧?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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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那高高的,滑溜溜的大坑。鳳清歌要哭了,果真是,天要亡我嗎?

時不時傳來的那一聲聲可怖的野獸的叫聲,可真是磨練了鳳清歌的小膽兒了。

“怎麽辦?怎麽上去?”鳳清歌在坑底走來走去,“要是哪個不長眼的野獸也跟著掉……”

鳳清歌瞪大了眼睛,吞下去了下面兩三個字。她顫抖著雙唇,呼吸都差點停止。就在剛剛,她明明白白的看到一頭惡狼,從她的頭頂一躍而過。

有松松軟軟的土被那頭狼踢落了下來,給鳳清歌撒了一頭一身。

伸手拍走了土,鳳清歌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,麻蛋,剛剛一頭狼,會不會再來一只虎,還……”

“吼~”

說什麽有什麽,虎嘯聲隔空傳來,鳳清歌“啪”的一屁股坐下去。不能想了,不能再想了。特麽的,她感覺自己現在是活神仙,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。

可就這麽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啊,這待下去,就是不被野獸吃掉,這森林寒洞一夜也得凍死。

就算是再幸運些,這都死不掉,那也得餓死。

鳳清歌嘆氣,想來想去,怎麽左右都是死。她真的這麽背嗎?

“臭野獸,都不憐香惜玉的嗎?你們有的那吼來吼去嚇我的功夫,怎麽上了北璃夜那個賤人呢!人品雖然差了些,可那臉還湊合呀!”

鳳清歌不斷的詛咒北璃夜背***花,丫丫個呸的,那樣的賤人,就該沒有好下場。

“應驗啊,這些話可要應驗啊!”

“呵,應驗?風水輪流轉,俯視別人的感覺可是真好呀!”

富有磁性的男聲從頭頂傳來,鳳清歌僵硬的擡頭。

刀刻般的臉龐太過於深刻,太過於冷硬,陽剛的線條勾勒,卻也不妨礙他的俊美。

月光下的北璃夜,只要不開口,倒也沒那麽讓人討厭,讓人惡心。

“你怎麽出來了?”錯愕過後,鳳清歌就不再看他,心平氣和的問道。

“呵,你現在不應該笑關心自己的處境嗎?”

他怎麽出來的,這個賤女人也好意思問。他才不會告訴她,他為了弄斷那些繩子廢了多大的勁兒。

“我的處境?”鳳清歌不以為然,“我能有什麽處境,我這兒好的很呢!你要不要下來試試?”

反正是她不會求那個賤男人,就算是求他,她相信他也是絕對不會救她的。還不如省省口舌,不去白費那力氣。

“你……”

聽了她的話,北璃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。本是用了極大的力氣,卻在一瞬間全都落了空。那種感覺,說實話,真心的操蛋。

“賤女人,你求我呀,你求我,我就說不定一個好心的救你出來了。”

北璃夜不甘心,他被這個賤女人那麽戲耍,怎麽著他也得討回來點利息不是。

“求你?我幹嘛要求你?”鳳清歌幹脆躺在了坑底,沖北璃夜揮手,“你求我呀,你求我讓我求你呀!”

北璃夜,“……”

求她讓他求她?他現在深深地覺得,這個賤女人不僅有讓人討厭的本事。而她的腦袋,也絕對和正常人不一樣。通俗點說,她可能是個神經病,還是病入膏肓的那種。

“好了,你別吵了,本郡主要休息了,你請便。”

看著那個剛剛說完話便重新躺回去,而且還閉上了眼睛,極其享受的女人一眼。

北璃夜此時深深地覺得,他剛剛的想法或許是對的。不,不是或許,而可能是絕對。

“你真的不打算求本王?”北璃夜說著,又湊近了一些,差點跌下去。

“不打算。”鳳清歌說的斬釘截鐵。

“好呀!”北璃夜點點頭,眼裏有了點讚賞,“有骨氣,就看你這點骨氣能不能繼續保持下去了。”

北璃夜說完,拿出一根尖尖的樹枝,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是一下。戳下去的那股狠勁兒,讓鳳清歌都顫抖了一下。

頃刻間血流如註,鳳清歌恍然大悟,“你,你想死啊,也別拉著我呀!”

這個賤人,看來是要用血腥味把野獸引誘到坑裏來。而他此時,也正是想借此來恐嚇她,讓她向他低頭,去求他。

看到鳳清歌微微變了臉色,北璃夜伸長了手臂,血就全都滴進了坑裏。

而他也笑的殘忍,“鳳清歌,求我呀,你求我呀!”

“變態。”鳳清歌氣的牙癢癢,損人不利己,就單單是為了一口氣,北璃夜,你,你好樣的。

看著坑裏的那個女人跳腳的模樣,北璃夜不知道為什麽,突然感覺內心前所未有的暢快。

他自己都奇怪,不知道從何時起。從他躲著這個女人走,到了他每每見到她就忍不住諷刺她幾句。

然後就會不期然的,看她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,亦或者就像此時,看她無可奈何跳腳的模樣。

“求你?讓我求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吧!我就算是死,也絕不會再求你一次。”鳳清歌突然記起,自己還有暗衛啊!

“你在想你的那三個蠢暗衛?”北璃夜突然開口,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,“你那三個暗衛武功確實是不錯,可是卻都長了個和你一樣的笨腦子。”

“你是如何知道我有暗衛的。”鳳清歌突然想就此殺了北璃夜,她只知道,不能讓這個賤人有任何的機會會威脅到北羽辰。

暗一暗二暗影三個暗衛,是北羽辰給她的他自己的暗衛。這件事除了小白菜,就連鳳丞相和安平公主都不得而知,而北璃夜是如何得知的?

鳳清歌越想越後怕,如此看來,要麽是她身邊出了奸細。要麽就是北羽辰身邊出了奸細,後一種情況讓鳳清歌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
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,卻讓鳳清歌的心思百轉千回。

“噢?原來他們真的是你的暗衛啊!”北璃夜突然如夢初醒,“本王哪裏會知道,剛剛不過是試探你一下,你看你自己倒是說漏了嘴,能怪本王嗎?”

“北璃夜,你有種。”

北璃夜看血也流的差不多了,隨便包紮了自己的傷口,“他們三個,你就別指望了。剛剛過來找你的時候,聽到他們說什麽主人主人的。就略施小計,讓他們往另一個方向而去了。”

鳳清歌此時也想吐血了,北璃夜,好你個陰險的賤人。都被困在這裏了,你還如此的算計於我。

此時的鳳清歌,絲毫不記得在破廟中,她是如何戲耍北璃夜的。

不過,就算是記起來,她也只會說一句,那樣的賤人,那是他活該。

“求,還是不求?”北璃夜陰測測的笑。

鳳清歌看著那張賤兮兮的俊臉,恨不得放到腳底踩兩腳。

“我求你大爺!”低頭,絕對不可能,她上輩子怎麽就沒發現,北璃夜如此之賤。簡直是賤中之王,賤的離譜。

“你……”北璃夜也拿那個女人沒有辦法,“好呀,那你就待著,等待你的……人獸之戀,本王走了。”

說完,北璃夜頭也不回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
看著洞口的人影閃過,鳳清歌想要去夠那個賤人留下的血跡。卻不想,那個賤人學聰明了,血跡不在洞底,她想拿土埋掉都不行。

北璃夜走了幾步,就回頭了。他怎可如此放過那個女人,她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女人低頭,怎麽說也得讓她也求他才行。

可是,當北璃夜返回去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時候,那種震撼,縱其一生也忘不掉。

三四頭惡狼,眼裏冒著綠油油的光芒虎視眈眈的盯著洞口。

人對上狼,若是一頭,北璃夜自認為不在話下,可是這是四頭,那就另當別論了。

救?還是不救?

猶豫再三,甩開那個賤女人,不是很好嗎?他糾結些什麽?

北璃夜終究還是轉身原路返回,可是走了走一段路,再一次回頭。

“那個賤人還沒有求本王,怎麽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死了。”

似乎是為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,北璃夜飛奔往森林深處,心裏急切,卻也沒有糾結了。

“你到底認不認識路?你看看,又回來了。”

鳳清歌摸了摸額頭,“沒錯啊,我感覺是對的。”

藍精靈翻了翻白眼,女人呀,總是口是心非。

“本精靈說了跟著我走,你不聽,好了吧,你就在這裏使勁兒轉吧!要不是我來的及時,說不定你都被人家拉出來了。”

鳳清歌感覺自己的手好癢,怎麽辦,又想揍人了。可是,她終究是忍住了,現在還不能得罪這家夥,好歹它救了她一命呢!

就算是要打,那也等脫離危險,回去了再打。

“你又想打我。”註意,不是疑問句。

摸了摸藍精靈的小腦袋,鳳清歌忒溫柔,“怎麽會呢!我愛你還來不及。”

藍精靈惡寒的抖了抖,“算了吧,本精靈可消受不起。”

“好了,現在跟你走吧!”鳳清歌討好的看著面前大爺似得小東西。

“嗯,早說嘛,跟著本精靈走,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
鳳清歌,“……”

她怎麽會有個如此自戀的萌寵????

“你聽見了什麽沒?”藍精靈把頭埋在鳳清歌懷裏問。

“什麽?”鳳清歌豎起耳朵仔細聽,難道是野獸?

“咯吱,咯吱。”

是什麽東西踩著枯枝敗葉的聲音。

“快藏起來。”

鳳清歌聽罷,急忙找了顆大樹蹲下去,順便拿了根樹枝,打算要是不大的野獸就給它一棍子。

此時,就算是一分鐘,也是過得極慢的。

黑影慢慢的近了,看著那個黑影,倒是不怎麽龐大,鳳清歌舉起手中的木棍,打算給它來個致命的一擊。

看準時機,近了,更近了……

“砰”

黑影倒了下去……

鳳清歌從樹後面剛走出來,還沒慶幸,就被人遏制住了咽喉。

“怎麽是你?”

“怎麽是你?”

兩人同時驚訝的脫口而出。

“你不是走了,怎麽走回來了。迷路了?”鳳清歌看著北璃夜流血的額頭,別提多解氣了。

“本王回來看看你死了沒,你以為本王是你?路癡大王。”

北璃夜不知為何,看到那個賤女人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站在面前,還能和他鬥嘴,一顆提著的心,終於落下了。

“我還沒死,你很失望?”鳳清歌不打算理會北璃夜,此時破了他的頭,估計聞到血腥味的野獸又會找過來了,她得離他遠點。

“是,很失望。餵,賤人,你等等本王,你打破了本王的頭,又該如何算?”好心回來救她,卻被她打破了頭,這個女人真是欠收拾。

“打破了頭?誰看見了?我怎麽不知道?”鳳清歌頭也不回的回道。

她可是地痞流氓,街頭惡霸!就算是郡主,就算是重生一世,有些優良傳統也是不能丟。比如,顛倒黑白,顛倒是非。

“你……哎……”北璃夜快走了幾步,額頭卻痛的讓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
“主人,你真的不管他?你和他同時失蹤,現在那個叫什麽郡的太守正在滿世界的找你們。如果你平安回去了,而他沒回去,聖上正好可以把矛頭指向丞相府了。”

聽了藍精靈的分析,鳳清歌猶豫了。對於北璃夜,她不害他就算了,如今讓她救他,她自己的那一關就過不去。

“哎呀,你就當行行善,救了一只阿貓阿狗了。”

“好。”鳳清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退後了幾步,“還能走?”

北璃夜看到她回來,坐在地上不起來,“走不了。”

鳳清歌沒想到,這個人不僅賤還賴皮。

“餵,女人,你最近對本王若即若離是欲情故縱吧?你還是心裏有本王的,不然你怎麽會返回來?”

北璃夜得意的看著惱羞成怒的鳳清歌,哈,看吧,被他說中心事了。他就說嘛,一個女人哪能那麽快說變心就變心的。

鳳清歌已經被北璃夜的話氣的想殺人,欲情故縱?她是不是有病被他和馥玲害得家破人亡,死無葬身之地。重生回來,她還對他欲情故縱?

“啪”

一個響亮的巴掌聲,在寂靜的夜裏尤為的刺耳。

“北璃夜,你醒醒吧,還愛著你?欲情故縱?”

“啪啪啪”

幾巴掌下來,打的鳳清歌酸了手,打的北璃夜目瞪口呆。

好半天,北璃夜反應過來,“唰”的一聲站起來。

死死的扣住鳳清歌的手腕,可是看到那雙倔強的眸子,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了幾分。

最後,北璃夜頹然的放開了自己的手,聽到鳳清歌譏諷的冷哼。

他竟然會反思,他是不是對她太過於冷漠了,畢竟她也只是個女孩子。錯只是錯在她喜歡上了他,而他卻已經有了心愛的玲兒。

不過是瞬間,北璃夜便猛然回神,拍了拍自己的腦袋,懊惱不已。

他這是幹嘛啊,怎麽會同情那個賤女人。他可是知道,她是如何欺負玲兒的。真是有心機,盡會勾引男人,他剛剛就差點被她騙了去。

“餵,女人,你等等本王……”

有了藍精靈帶路,這次倒是沒有迷路,一路很是順暢。

走到森林邊緣的時候,北璃夜和鳳清歌同時松了口氣。

“哈哈哈,終於出來了。”北璃夜深深吸了口氣,走近鳳清歌,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,“女人,你打我的賬該算算了。”

鳳清歌退後一步,和他拉開距離,“咱們該是兩清了,我打了你,可我也算是救了你,要不是我,你出得來?”

北璃夜無言,確實,這條路不好走,何況那個女人好歹扶著他一路……

不不不,不行,她扶著他是應該的,可是她打了他就不是應該的。

“本王說不是兩清,它就不是兩清。本王現在失去了內力,又沒有盤纏,你要負責送我回京。”

說出這句話,北璃夜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子,這樣豈不是給了這個女人多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?

不過,北璃夜自己都沒有感覺到,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內心那絲絲縷縷隱隱約約的期盼。

“哼,女人,不用感激本王,本王只是同情你,給你個機會多看看本王,多和本王獨處一會兒而已。”

鳳清歌,“……”

“餵,你怎麽不說話?高興傻了?”

看到鳳清歌不屑一顧,北璃夜不高興了。她聽到這個消息,不應該跪下來對他千恩萬謝嗎?怎麽這幅模樣。

“高興,很高興,特別高興。”鳳清歌揉了揉手腕,“你不知道,我有個毛病,就是坐馬車的時候喜歡揍人。不揍人就渾身難受,身不由己,你懂嗎?”

“本王怎麽不知道你有這個癖好?”北璃夜擰眉,這女人又在騙他?

“你知道?”鳳清歌笑了一聲,“你說這種隱疾,我會在街上喊的人盡皆知嗎?”

北璃夜想了想,也對。

不過,他又想到了另一層,“你把你的隱疾告訴本王,是不是因為喜歡本王?”

鳳清歌徹底的沒脾氣了,她好想撬開北璃夜的腦袋,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稻草。這腦回路,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。

“是不是?”

北璃夜站定,自認為風流倜儻的一笑,殊不知此時的二人,不管是他,還是鳳清歌,都是滿身滿頭的血,除了個人形和眼睛,什麽都看不出來了。

鳳清歌正要再諷刺一番,卻看到有火光忽閃,急忙拉過北璃夜躲起來,別是出了狼窩又遇上強盜。

因為全部的註意力都放在了不遠處的火光上,鳳清歌也就沒有註意到,她此時和北璃夜的姿勢有多暧昧。

絲絲縷縷的女兒香飄入鼻尖兒,帶著一點淡淡的薄荷的味道。

北璃夜有瞬間的恍惚,透過潔白的月光,細細打量這個女人的輪廓,不得不說,這個女人生的很美。

“應該是太守他們。”

就在北璃夜不由自主的往前,快到碰到鳳清歌鼻尖的時候,鳳清歌突然起身道。

北璃夜為剛剛的想法感到懊惱,卻脫口而出另一句話,“你身上怎麽會有薄荷味?”

他不記得她喜歡薄荷呀!

“薄荷?”鳳清歌聞了聞自己的袖口,也只是聞到血腥味,不由白了一眼北璃夜,“有病。”

“主人,你身上確實有薄荷味道。”睡了個回籠覺的藍精靈打了個哈欠道。

鳳清歌戳了戳它毛茸茸的小腦袋,小聲道,“我自然是知道,可為何要告訴他?”

“哦!”

藍精靈說完,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。人類的世界太覆雜,想的太多,會死很多腦細胞,它還是睡覺吧!

鳳清歌想到薄荷,不由得記起,家裏那一堆沒完工的荷包。手上的針眼都起了繭子,可她還是沒做出一個滿意的荷包。

也不知道北羽辰回京了沒,也不知道她失蹤這麽久他有沒有找她,他是不是會著急。她現在是不是就要見到他,是不是……

心思百轉千回,表情全都躍然於臉上。

看著突然奇奇怪怪的鳳清歌,北璃夜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“女人,你神游個什麽?本王允許你在本王面前神游了?”

鳳清歌回神,不再理會那個突然自戀的人,徑直朝著火光走去。

“老爺,有人,有人。”

不遠處,似乎是有人大聲喊道。

熙熙攘攘,一片亂哄哄的吵鬧聲。

不多時,火光漸漸的近了。

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花白,頭戴官帽一絲不茍的老者。

“你們是何人?”對面有人喊話。

“鳳清歌。”鳳清歌回答道。

老者聽此,撲通跪下,“下官來遲,請郡主恕罪。”

“無妨無妨。”鳳清歌急步過去扶起老者。

“見到本王就不用行禮嗎?”

黑暗中,老者看到還有一人,不用思考,就知道此人估計就是璃郡王了。

“參見璃郡王殿下。”老者再次下跪,“下官是本地的太守,劉三千。”

“劉大人辛苦。”鳳清歌鄂首。

“不敢,想必郡主和郡王也已經累了,請郡主郡王殿下移駕下官府上,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看到那位劉太守謙卑卻不奉承,鳳清歌不由暗暗點頭,倒也是位好官,道,“叨擾了。”

倒是北璃夜,聽著那一口一個郡王,臉色鐵青,卻倒也什麽話也沒說。

果然如鳳清歌所想,這位太守是為清官。作為一方太守,住的地方卻極其簡陋。

“陋室粗鄙,還望郡主郡王多多海涵。”劉太守雖然如此說,可一點的讓他們海涵的意思也沒。

正要進門的北璃夜冷不防的有聽到一個郡王二字,推門的手一用力,那扇搖搖欲墜的門就塌了……

“爹爹。”

一個清脆的女聲,伴隨著飄飄欲仙的綠色長裙,不見其人,環配的敲擊聲便聲聲入耳。

一個和鳳清歌一般大的姑娘飄了出來。

看到倒塌的門,捂住了小嘴,驚訝的瞪大了眼睛,“爹爹,這是怎麽了?”

“啊~”

一轉眼,又看到了鳳清歌和北璃夜兩個血人,嚇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。

鳳清歌好笑,真是閨閣女子,沒見過如此場面,嚇到了也正常。

“婉兒,還不快快見過郡主和郡王殿下。”劉太守毫不留情的呵斥道。

劉婉兒聽話的急忙起身,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還沒反應過來。

不過,她還是聽話的向著鳳清歌和北璃夜行禮,“婉兒見過郡主郡王。”

聽說京城的人都長的極其好看的,怎麽這兩位,郡主和郡王,嗯,如此奇怪。

劉婉兒不覺得多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兩個血人,而且都明明是男子,爹爹怎麽說是一個郡主,一個郡王呢!

由於鳳清歌著的是男裝,爾她有身形修長,被認錯也無可厚非。

鳳清歌友善的沖劉婉兒一笑,目光與劉婉兒撞到了一起,嚇得劉婉兒臉頰緋紅。自知失禮,又急忙低垂了頭,不敢亂看。

看到那個劉小姐,北璃夜又看了看鳳清歌,不比不知道,一比嚇一跳。看看人家,那才叫有個女兒家的姿態,至於鳳清歌,只能說是男女混搭了。

“婉兒既然見過郡主和郡王了,就下去休息吧!”

劉太守說道,早就說了,讓女兒不要亂跑。這三更半夜的見男客,說出去可真是丟盡了他的老臉。

“是,女兒告退。”劉婉兒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鳳清歌,然後聽話的退了下去。

“來人,分別帶郡主和郡王去客房休息。”劉太守吩咐道。

等梳洗了一番,倒在床上鳳清歌就睡著了。經歷了這麽一出,她實在是累的夠嗆。

不過這次她到是聰明了許多,在衣服上塗上了藍精靈不知道從哪裏偷來的癢癢粉。

是以,等她第二日見到北璃夜身上撓的紅彤彤,還帶著破皮的時候。鳳清歌真心覺得,她真是太英明神武了。

“郡主殿下,請您和郡王移駕客廳用膳。”有小婢小跑過來請他們。

“你們大人呢?”北璃夜氣哼哼的,竟然不親自來請,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。

“回郡王殿下,我家大人他去,去修門了。修了一,一早上了。”

北璃夜,“……”

“好了,走吧!”

北璃夜說完,黑著臉率先離開。再怎麽說,那門也是他弄壞的。如果再繼續治罪於劉太守,那也太不近人情了。

“參見郡主郡王殿下。”客廳裏,只有劉婉兒一個。

左左右右,這伺候的丫頭也就兩個,一個,也就是來叫鳳清歌和北璃夜的那個,還有個在上菜。

鳳清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,嘆了口氣,這,也真夠清淡的。

“菜不合郡,郡主胃口嗎?”劉婉兒小聲問道。

“啊?”鳳清歌看著小臉紅撲撲的劉婉兒,才反應過來是問她,忙搖了搖頭,“不不不,很好,很好。”

“那就好,爹爹馬上就來了。”劉婉兒聲若游絲。

這京城來的,果然是長的極好的。尤其是郡主殿下,昨晚看的不真切,今日一見,好似九天玄女下凡塵。

“不急不急。”

“哼,好大膽,竟然敢讓本王侯著。”

鳳清歌和北璃夜的聲音同時響起。

北璃夜拍案而起,大有大發雷霆之勢。

“郡王恕罪,下官失禮了。”劉太守剛好也進來了。

雖然說是彎腰請罪,卻在他平穩的談吐,以及表情中看不出有絲毫的害怕之意。

“劉太守多慮了,我們來此叨擾本就該感激不盡,怎可降罪於你。”鳳清歌含笑著扶起劉太守。

劉太守不覺得對眼前這個和自己女兒一般大的郡主多看了兩眼,果然傳言是不盡可信的。

誰要是往後再說個大燕的清歌郡主心無點墨,是個街頭惡霸,欺善怕惡之人。他劉三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。

“郡主……”劉婉兒看著鳳清歌,一臉的崇拜和感激。

鳳清歌點頭失笑,如此看她的人,這還是……

再以往,要麽是怕她,要麽是憎恨她,這崇拜她的,這個姑娘可算的上是第一人。

“這麽豐盛的早餐,還不快吃?本郡主可是餓慘了。”

鳳清歌也不管身後黑沈著臉,恨不得把她盯出一個洞的北璃夜,徑直入了座。

可是顯然,這讓他們吃個安神的早餐是不可能的,這不,才剛剛入座,立馬就有人來了。

“老爺,老爺,有個姑娘自稱是馥玲縣主,前來求見。”一個丫頭火急火燎的跑過來,氣喘籲籲的通報道。

“馥玲縣主?”劉太守想了想,還是沒想出來這是個什麽人。要說這清歌郡主,這“名氣”很大,他想不知道都難。

至於這馥玲縣主,這京城那麽多的貴女,他想是記住一個那都是難如登天。

劉太守想不出個所以然,就把目光移到了北璃夜和鳳清歌的身上。

“這……”

鳳清歌冷笑一聲,看向北璃夜。

而黑著臉的北璃夜看到鳳清歌看他,才轉頭問剛剛那個丫頭,“你說了什麽?”

那個丫頭嚇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,“奴婢,奴婢剛剛是說,馥,馥玲縣主求見。”

“玲兒……”

那個丫頭只覺得面前黑影一閃,面前已經不見了那個俊郎的男子。

鳳清歌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,舉起手邊的酒杯,酒入腹中,腸子似乎都有些打結。唔,以後都不喝酒了,有點苦。

過了一會兒,馥玲和北璃夜進來了。劉太守和劉婉兒也早早的迎了出去。

客廳裏端端正正的坐著的,也就鳳清歌了。

“姐姐。”

鳳清歌有些佩服馥玲了,都這個時候了,她這聲姐姐叫的可真順口。

“姐姐,你別生妹妹的氣了。”馥玲看鳳清歌身都沒轉,又繼續道,“妹妹和夜也不知道你也來尋寶,妹妹也已經把那寶物讓於姐姐了。姐姐就不要再生妹妹的氣了,好不好?”

“呵。”鳳清歌差點為這話鼓掌了,這顛倒黑白的能力,著實是了不得,果然不愧是馥玲。不愧是穿越女,不愧是女主。

看看看看,不僅是北璃夜,就連剛剛還崇拜的看著她的劉婉兒,此時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樣了。

“妹妹?”鳳清歌慢悠悠的吃完了碗裏的白粥,拿帕子擦了擦嘴,“別亂攀親戚,本郡主的娘就生了本郡主一個。而本郡主的舅舅,可不曾給本郡主生個妹妹。姑娘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?難不成……”

“你,姐姐,你還是在生妹妹的氣嗎?”馥玲咬著下唇,倔強的不讓眼淚流出來,可就是這樣,更加的惹人憐愛。

這不,護花使者,女主的忠犬就立馬跳出來了,“賤人,玲兒都這樣給你道歉了,你還刁難於她,你於心何忍?何況,玲兒都已經把那什麽寶物讓於你了,你怎麽不知道心懷感激?你如此作風,真是丟盡了皇家的顏面。”

鳳清歌還沒有回嘴,又有一個人說話了,“郡主殿下,縣主她和您好歹是姐妹,您就……”

看到劉婉兒那副聖母的姿態,鳳清歌深深地覺得,也不是每個才高八鬥,德才兼備的父母就能教養出完美的兒女的。

比如劉婉兒,又或者是比如她。

“各位估計是想多了,什麽寶物?什麽想讓?不過是一個物什的制作方法。那件東西的主人設置了層層關卡,主人放話,誰通過,那件東西就歸誰。而它的主人尚且健在,這又何來相讓之說?何況,兩位不是也見過那件東西的主人?”

鳳清歌反問,一時間把馥玲和北璃夜問的啞口無言。

北璃夜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鳳清歌,想道歉,又放不下臉面,低不下去頭。此時,他也有些微的怪馥玲。

劉婉兒也慚愧的低下了頭,她,錯怪郡主了。

倒是劉太守,眼含欣賞。這位清歌郡主,真不愧是鳳丞相的獨女,不錯不錯,有鳳丞相的風範。

馥玲一下子臉漲的通紅,不知道是氣憤還是羞愧。

馥玲沒想到,鳳清歌竟然會一下子拆穿她。以她對她的了解,她以為,她最多也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。

鳳清歌吃好了,也就打算啟辰回京了。這麽久沒回去,估計是爹爹和母親都擔心壞了。

鳳清歌不知道的是,早在她出發後,北羽辰便去了丞相府,告訴鳳丞相和安平公主,鳳清歌和他在一起。

而這裏距離京城也不算近,所以這裏發生的事還不曾傳入到京城。

此時的丞相府,雖說也都擔憂久不歸家的鳳清歌,不過倒也沒像鳳清歌想的那般人仰馬翻了。

“清歌郡主和殿下縣主先稍待片刻,待下官前去安排好馬車,互送郡主回京。”劉太守見鳳清歌著急離開,急忙說道。

鳳清歌點頭致謝,“那就有勞太守大人了。”

等到馬車準備好,鳳清歌卻犯難了,這怎麽就備了一輛馬車?讓她和那兩個賤男渣女坐同一輛馬車回京嗎?

這路途雖然說是不遠,可是日夜對著那麽兩張討厭的臉,她也受不了啊!

馥玲看到一輛馬車的時候倒是笑了,鳳清歌你不是神氣嗎?你不是喜歡北璃夜嗎?那我就讓你看看,你喜歡的男人在你的面前是如何對我好。是如何的秀恩愛,看你心裏會不會很“高興”啊!

馥玲想想那個場面,心裏就莫名的激動。哈哈哈,鳳清歌,如果可以看到你痛哭流涕,那我也不枉此行了。如此想著,馥玲對這個路程就開始越加的期待起來了。

鳳清歌本想是硬氣的不坐馬車,可是她終究是忍了。依照劉太守的眼力,他不可能看不出她和馥玲北璃夜之間的恩怨,可是既然他如此的安排,那就是他真的盡力了。

如果此時鳳清歌下了馬車,不說是下了劉太守的面子,讓他臉上無光。而且她此時身無分文,怎麽重新找輛馬車回京?

要麽走回去,要麽面對北璃夜和馥玲。

再三猶豫之下。鳳清歌爬上了馬車,她還是先上去占個好位置,看那兩個賤男渣女秀恩愛吧!免費的好戲,不看白不看。

風呼呼的吹著,秋天的風帶著一絲絲的涼意。席卷著層層的落葉,給街道平添了一絲的淒清之感。

街道上的行人來去匆匆,而南歸的大燕,也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美麗的剪影。

北璃夜為馥玲披了他的披風,馥玲對北璃夜溫柔的笑笑,好一對壁人。

鳳清歌在馬車窗邊探出頭,沖劉太守點頭致謝。正打算將頭伸回去,卻聽到一聲清脆歡快的聲音。

劉婉兒一身粉紅色的短襖,手裏還拿著一個小包裹。

“爹爹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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